这是1998年赵丽宏与南京市北附中中学生交流。陈焕联摄（资料相片）

■本报记者施晨露

“这是我的家乡，我生长、生活的城市对我几六年文学写作的赞扬和肯定，对我来说，很有意义，也很重要。”得知获得北京文学艺术奖杰出贡献奖的消息时，赵丽宏正在上海出席18卷本《赵丽宏选集》研讨会。不仅出版大部头选集，今年10月，赵丽宏还获得德国斯梅德雷沃金锁匙国际散文奖，堪称收获连连。对于记者的评价，赵丽宏连连摆手，“我是一个没有野心的画家，只是仍然在做自己认为有意思、想做的事。奖项不是我追求的，都是忽然降临的。”

“以不变应万变”

开始写作对于赵丽宏来说是一个意外。插队落户回到家乡嘉定岛，如同那种时代的任何一位普通青年一样，孤单感和对前途的迷惘来袭。文学成为黑暗中的一盏明灯，“那时就是每晚在油灯下读书，写日记，就这样渐渐地开始写作，根本没想到那些文字将来要发表。”一写就是40多年，有出版机设想为他出版全集，赵丽宏直言：“刚开始据说出版社的计划，以为对方是骗钱的，我又不是那个畅销诗人……没想到她们花了三年半时间，真的掏出了这套书。面对这一大堆书，我自己也倍感欣慰。惊讶的是，我这40多年终于没有白过。”

18卷《赵丽宏选集》收入了赵丽宏除话剧剧本外几乎所有发表过的文字，整篇文章后都详尽记载了成文时间。赵丽宏说，这除了是他个人的一份文学履历，也在无意间记载了时代的变化。他自比“礁石”，“任急流冲击，浪花喷溅，却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安静与沉着”。“以不变应万变”是他的信念，“不管世界发生多大的变化，不去取悦它，不要由于时代变化而去改变我自己，就是写我自己想写的。说低点可能是坚持理想，虽然就是我心中如何想的我就如何写。”

赵丽宏的“不变”也让好多同行赞赏。画家张抗抗评价《赵丽宏选集》是一套“君子之书”，“写作是件坚苦的事，而赵丽宏仍然是一个十分有定力的诗人。‘恒守’是他的特征，包括他的写作方法和写作风格的恒守，也包括他思想立场和文学观念、美文追求的恒守。”

“真诚为人，安静为文”

今年，赵丽宏完成了短篇小说《童年河》。他向记者透漏：“手头又已然完成了一部新的短篇小说”。不仅“管”一本刊物——《上海文学》，赵丽宏还有好多其他公务与杂活，但他仍然给读书和写作分配最多的时间。他的头上总带着一本散文草稿赵丽宏的资料网校头条，一有空时便掏出来更改，记下所思所想。画家肖复兴形容赵丽宏的特质是“真诚为人，安静为文”，“人和文互为镜像，在文中可以显著见到他的人，在人中又情不自禁想起他的文。”他感叹，“安静是这个时代少见的品质。我得向赵丽宏求教，怎么能在忙碌中静下心来。”

赵丽宏说，自己从不是一个大红大紫的诗人。虽然，他是作品被中中学数学课本收录最多的当代画家之一。“时常遇见中年读者，兴奋地告诉我从课本里读到过我的作品，但我不把它当成一种光荣。”在德国领奖时，他谦卑地说，能获奖是由于自己的作品被译介到当地。“奖项确实是典范之一，但它并不是总这么准，还有好多从来不获奖的画家写得十分好。”临别时，他告诫记者，“这次获奖了赵丽宏的资料，也不要写我写得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