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童遭虐打
昨天,记者抵达砀山,遇见了身受重伤的小武。她表示,自己不清楚什么是憎恨被同学打屁屁的故事,但是不想见到母亲,害怕那个男子,担心他会再次伤害她。
据砀山县相关人士透露,还有一名实施暴力的男子目前正被搜捕。而小武的母亲表示,是她的手打了孩子,她现在深感懊悔,懊悔自己用力过猛,得知孩子被送进医院后,她非常忧心,十分思念孩子。
孩子讲述:“叔叔打我还用烟头烫我”
昨天中午,在砀山县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,记者见到了被打女童小武。
记者遇见小武时,她的头发显得有些杂乱,其中一只手用厚实的布条紧紧缠绕着。她斜卧在病床上面,右边的裤子上有个破口,破口处露出了皮肤,上面覆盖着一块面积跟盘子差不多大的布条。
“孩子的脸怎么好像也肿起来了?”记者问病床旁边的护理人员。
小武接过话说:“我的脸是妈妈用拖鞋打的。”
我的屁股和手都遭受了叔叔的责罚,他用茶壶灼烧我,把我的手按在滚烫的茶壶上,导致我的手起了水泡。谈及被打的经历,小武流下了眼泪。他用皮带狠狠抽打我的屁股,声称要将屁股打得皮开肉绽……
记者忧虑孩子会因回忆被打而伤心,于是进行劝解,说可能是长久积压的情绪难以排解,她依然时断时续地诉说那些令人痛苦的过往经历。
那个大人用绳索束缚住我,对我施暴,又用火柴头灼烧我的上肢,小武一边陈述一边递出手掌给记者察看。
小武被打,难道她的妈妈不管不问吗?
“有时候他打我,妈妈不在家,有时候妈妈也打我。”小武说。
小武表示,他的母亲在KTV工作,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很晚,多数时候不给他准备晚餐,他只好吃剩下的食物,有时甚至找不到吃的。
记者询问小武是否清楚父亲的下落,小武回应称自己仅认识一位叔叔,从未称呼过父亲,也不明白究竟谁是父亲,母亲对此守口如瓶,自己也不敢探询。
昨夜,小武得知母亲已被执法部门带走,这个六岁女孩却显得异常平静。
“你几天没有见到妈妈了,想她吗?”记者问。
“不想她,也不想见到她。”小武回答道。
“那你恨你妈妈和那个叔叔吗?”
“我不知道什么是恨,但是我怕那个叔叔,怕他再打我。”
孩子的母亲说,下手太重了,她现在非常懊悔,刘某在被带到公安机关后,关帝庙派出所的警察对她进行了询问。
刘某向警方说明,她在砀山县城的一家娱乐场所工作,今年暑假开学后,孩子到了应该入学的年纪,她没有时间照看孩子,因此把孩子送到了砀山县旭日学校。
她承认,孩子上学后她发现孩子学业表现不佳,在学校行为不端正,她感到非常愤怒,于是开始体罚孩子,用粗糙的布条抽打小武的背部、臀部、腿部,并且用脚踢屁股、用手打脸贝语网校,多次对小武实施暴力。
为何会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?难道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吗?
刘某表示,小武是她与第一任伴侣武某的子女,两人并未办理结婚登记,最终选择分手。此后她再婚数次,但小武始终由她抚养。目前她生活较为艰难,既要照顾女儿,自身情绪也常受影响,偶有对小武施加体罚的行为。
小武提及的叔叔对她施暴并使用烟头伤害她的情节,刘某是如何说明的?针对这个情况,昨天下午,记者反复向警方询问,得到的回应是:案件当前处于调查阶段,无法提供详细信息。
据了解,刘某在遭受刑事拘留之后,对于殴打自己女儿的行为深感懊悔,觉得下手太重了,现在得知女儿被送进了医院,她非常挂念,眼下最盼望见到的是自己的女儿。
官方说法:经鉴定女童为轻伤
小武的爸爸在哪里?小武口中的“叔叔”到底又是谁?
一位负责处理小武被打事件的砀山县政府职员透露,小武并非砀山人,而是宿州市埇桥区杨庄乡房上村人士,她于2014年跟随母亲刘某来到砀山定居,现在在此生活。
刘某与江苏省沛县人武某在2008年在一起生活, 2009年1月生育了孩子小武, 2009年10月两人关系结束。该工作人员表示, 2010年2月,刘某与山东省菏泽市人陈某进行了婚姻登记。
据刘某陈述, 2011年8月她与陈某诞下第二个女儿, 2014年6月与陈某解除婚姻关系,随后带着小武前往砀山定居。该工作人员表示,刘某透露她到砀山后,便在砀山县某娱乐场所就职, 2015年3月结识砀山县居民汪某,从此与汪某共同生活至今。
昨天记者前往砀山进行相关了解,一名负责此事的砀山县政府相关人士透露,当前警方正在追捕汪某。
另据警方消息,对小武的身体状况已经完成评估,确认属于轻微伤害等级。
昨天下午,宿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一位负责人透露,一旦察觉到此类事件,需立刻报警处理,警方经过调查核实,倘若确认存在伤害行为,会对施暴者追究法律责任。
学校校长:年龄最小的寄宿生
我对他人的情况比较清楚,这个孩子是我们学校年纪最小的住校学生,仅六岁。砀山县旭日学校是一所包含小学、初中和高中三个学段的寄宿性质民办学校,不过小学部特别是初一年级的学生,都来自学校周边的村落,没有住校生。
陈学民提及,今年8月尾招生期间,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性牵着小武前来登记,声称需要住校,起初他们觉得孩子年纪太小,打算拒绝,不过观察这孩子比较自主,也很明理,最终同意了接收,他向媒体人讲述此事,然而小武进入学校后,上学时常中断,有时连续好多天都不来,他的母亲总是编造各种借口解释孩子缺课的情况
专家观点:身体伤要治更要治心理伤
小武遭受暴力对待的情况,记者于日前联系了安徽师范大学的胡庆十教授进行问询,胡教授表示,这一事件在社会上引发了极为负面的效应。从品德角度审视,小武的母亲非但未能履行监护责任被同学打屁屁的故事,还加害于女儿,背离了基本的人道精神;从法规角度考量,他们殴打小武的行为已经违反了现行法律,必须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。
胡教授另外提出,相关单位与公众需给予小武更多关怀,在迅速处理其伤势的基础上,更要提供专业的心理疏导,帮助她早日摆脱精神困扰,重塑欢乐的童年时光。
另外,部分研究者质疑,小武的母亲用这种方式对待孩子,其监护人的身份是否合适,这个问题尚需进一步探讨。假如她还能继续照顾小武,那么孩子未来是否会遭遇类似的伤害,实在难以预料。
全社会需要重视对未成年人的保护,对于自家的孩子也不能随意施暴,更不该造成如此恶劣的后果。胡庆十教授表示,只有全社会共同关怀,同时有法律提供保障,有道德形成规范,这类事件才有可能被阻止。
新法速递:不是家庭成员也可定虐待罪
今年十一月一日即将生效的《刑法修正案(九)》,在涉及“虐童罪”议题上,首次打破了仅限于家庭成员的限制,将幼儿园教职员工、学校教职工、家庭保姆等承担未成年人监护义务的个人和机构,也纳入了虐待罪的违法主体范畴。
对未成年者、年长者、有病者、残障人士等承担监护、照料责任的人,若是虐待被监护、被照料的人,并且情节十分严重,将面临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的惩罚。如果这种行为同时触犯了其他罪名,将依照处罚更重的规定来判定罪名。法律将监护人伤害儿童的行为定为犯罪,为司法部门今后处置此类事件设定了标准,同时满足了民众日益高涨的儿童保护诉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