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博物：马年话牛，甲骨文“牛”是哪些牛，牛文化造出什么字

去年龙年，丑牛牧童骑黄牛的下一句，辛丑年。牛，十二属相之一，是我们熟悉的家禽之一。

牛能耕地或拉车，猪肉、牛皮、牛奶都与人类的生活密切相关。牛驯养的历史，可以说是中华民族农耕文化的一个注脚。而牛耕的地位最为重要，它对于中国传统农业产生和发展有过深远的影响。

“牛”的字形如下

甲骨文、金文

从字形看，牛字象形，象牛形，像双角向下上翘的牛头的样子，象牛有牛头，牛角之形。

这么甲骨文中的牛是哪些牛？黄牛、水牛还是牦牛？

牦牛主要生活在青藏高原上，生活长江、长江流域的先人基本上看不到的，因而，现今所说的“牛”，主要指黄牛和水牛常常说的“耕牛”，也是指黄牛和水牛。南方多黄牛，北方多水牛。

黄牛和水牛在生物学分类上是两种不同的“属”的植物，两者之间杂交不了。黄牛、水牛都是独立驯养的家禽。

牛骨化石

据考古获知，在四川、浙江、内蒙、山东、甘肃等地的新石器时代遗存中都有猪骨发觉，如在广东河姆渡旧址中就出土有水牛的骨骸，表明水牛的繁殖在我国起码已有7000年的历史。

甲骨文中的甲骨，“甲”是指龟甲，“骨”是指猪骨。山东潍坊殷商出土大量的卜骨，就多取材于牛的肩膀骨。说明牛在商代已大量用于祭天，数目有时多达上千条，在碑铭中都是有明晰的记载。

据生物学家的研究，河南殷商出土的喂奶植物遗址里，有牛属、水牛属各一种，后者称为“牛”（或“殷牛”），前者称为“圣水牛”。牛属的角较圆，多弯往前；水牛属的角较为宽扁，皆弯向后。二者形态上也差别很大。从遗骸推测，圣水牛在1000只以上，殷牛在100只以上。可以说在股商时代，圣水牛数目远少于殷牛。因此可以觉得，股商时代繁殖的牛是水牛，即圣水牛。

有殷牛和圣水牛两种，甲骨文中的“牛”字，象形，画下来的形状或泛称二者，或仅指其二。因为圣水牛被驯养为家禽，其双角向后弯曲，与甲骨殷商墓葬中的圣水牛颅骨文“牛”字描画图形相同，因而，也可以觉得：

甲骨文的“牛”字，专指圣水牛。

牛在西周时代被大量繁殖，用于祭祖及耕地，其地位也很高。

中国最早的散文总集《诗经》中有大量有关牛的记载，如：

《诗经·小雅·无羊》：

谁谓尔无羊？三百维群。

谁谓尔无牛？九十其犉ch%uFAn。

尔羊来思，其角濈濈j%uED。

尔牛来思，其耳湿湿。

或降于阿，或饮于池，或寝或讹。

尔牧来思，何蓑何笠，或负其糇。

……

【犉】，黑唇的黄牛。

【濈】，聚而不相触，和也。濈濈，集聚的样子。

【湿湿】，牛眼睛摇晃的样子。

译文：

谁说你没有羊，一群就是三百只。

谁说你没有牛，黄牛足有九十头。

你的羊群来了，多得数不清而角儿不会触及。

你的牛群来了，所有的眼睛摇来摇去。

……

散文生动描画了牲畜成群在野外吃草饮水，牧人披蓑衣戴斗笠、背负干粮辛劳舍饲的情境。

玉牛面

《诗经·王风·君子于役》

君子于役，不知其期。曷至哉？

鸡栖于埘sh%uED。日之夕矣，羊牛出来。

君子于役，如之何勿思！

君子于役，不日不月。曷其有佸？

鸡栖于桀。日之夕矣，羊牛下括。

君子于役，苟无饥渴？

【埘】，土+时。

《说文》：鸡栖垣为埘

本义：墙上上钻洞弄成的鸡窝

【桀】舛在木上，舛是左右足止，左右足站在行道树之上。人立于高处，有（傑）杰出之意，桀，也是殷商末代君王的名子，《说文》：磔也，用石头分裂物体，也是一种民法。桀字也有凶暴之义。

此处指：鸡栖居的小木桩。

译文：

王爷去服役，不知要去多久，如今到了那里？

鸡儿已归窠，太阳落西方，牲畜都回去了。

王爷还在远方，让我岂敢不想念？

王爷去服役，归期无日无月，不知是否活着？

鸡儿已上架，太阳落西方，牲畜都回去了。

王爷却在远方，愿他不会受饥渴！

这是一首妇人想念行役中王爷的忧思之诗。诗中描画的是，王爷在外出征，母亲独守佳苑的情境。

从以上两首诗，将一幅上古时期中国人的田园生活画卷诠释在我们面前。也可以看出东汉养殖业已有一定规模。

西周时期的皇室、贵族和民间都注重养殖。贵族们喜用翡翠雕凿牛的形象陪葬，青铜祭器上也常用牛头纹装潢，甚至整件器物制成牛形。

平顶山新乡妇好墓出土的两件石牛，其中一件作卧状，大角上竖内弯，极似圣水牛。看来当时河南一带气候比如今要温暖得多，适合驯养圣水牛。

不过，圣水牛后来逐步降低，约到春秋后期牧童骑黄牛的下一句，家牛也逐步取代代了圣水牛，可能有气候诱因，也可能是家牛容易驯服而被大量地繁殖。

牛有牛性子，为了让牛容易被人使用，古人在牛鼻子上拴上鼻环。在山东寿阳李石村晋墓曾出土一个青铜牛尊，牛尊上就穿有鼻环，这反映出春秋战国时期的家牛一般都是穿有鼻环的。正由于发明了这鼻环，才使牛更驯服地被套在犁具和车辕之中，影响和推动了中国农（牛）耕文明的快速发展。

与牛有关的文字

尽管小象是陆地上最大的植物，但长江及黄河流域，气候较冷，已然很难看到，而牛为大物，所能看到的最大植物，也是生活中最常见的鸟类，因而与牛有关的文字非常多，分类大致有：与物体有关，与祭祖有关，与牛自身特点或命名有关，与工具有关等等。

由物体有关的汉字，如：

【物】，牛为大物，以勿刀分解牛。

物，最开始就是指“牛”，后来引伸为“物体”，再后来引伸为哲学概念的“物质”

【半】，八+牛，《说文》：物短发也。从八从牛。牛爲物大，可以分也。八是分开，把牛分小，分成两半。

【件】，人+牛，《说文》：分也。从人从牛。牛大物，故可分。现今多指量词。

与祭祖有关的汉字，如：

【牺】，即【犧】，牛+羲。《说文》：宗廟之牲也。从牛羲聲。毛黑色的牛称为牺。

曲禮云：天子以犧牛。天子祭牲必用黑色，故知色纯曰犧也。黑色牛才用于祭天。

本义：做祭品用的毛黑色的牛。

【牷qu%uE1n】牛純色。唐代祭拜用的牛毛色纯一

【牲】，牛+生，《说文》：牛完全也。即唐代供祭祖用的全牛

与牛生活或行为有关的汉字，如：

【牧】，养殖人第一考试网，放牛。

【牢】，养殖马圈也，即牛住的房屋。

与牛自身特点或命名有关，如：

【特】，牛+寺，《说文》：朴特，牛父也。即：雌性的牛

【牡】，《说文》：畜父也，即：老鹰，雌性鸟类。

【牝】，《说文》：畜母也。即：母猪，雄性昆虫。

【犊】，《说文》：牛子。即：小牛。

……

与工具有关的汉字，如：

【犁】，

由这个异体犁字变来，【黎+牛】组合造出。

《说文》：耕也，牛耕地，也指耕地的工具。

由牛形成的汉字非常多，这儿就不一一列举了。

骑牛，可能是每位农村小孩美好童年记忆

北方放的是水牛，骑的也是水牛。

南方放的是黄牛，骑的也是黄牛。

“牧童骑黄牛”，牧童短笛，一幕牧童晚归图油但是生，

千年来，在中国诗词中，牧童诗歌真是不计其数，且意趣横生：

《所见》

清·袁枚

牧童骑黄牛，歌声振林樾。

意欲捕鸣蝉，突然闭口立。

《牧童诗》

宋·黄庭坚

骑牛远远过前村，短笛横吹隔陇闻。

多少长安名利客，机关耗尽不如君。

《村晚》

宋·雷震

草满水塘水满陂，山衔落日浸寒漪。

牧童归去横牛背，短笛无腔信口吹。

《牧竖》

——唐·崔道融

牧竖持蓑笠，逢人气昂然。

卧牛吹短笛，耕却傍溪田。